寒月依

灣家小寫手一枚,碼字極度緩慢。
寫自己喜歡的文,角色有時難免OOC,請小心拍打。

【默杏】畫緣

  畫緣

 

  窗外的天氣晴朗。

  他搬了一張小童軍椅,帶著素描用具和一本素描本走到整層樓唯一的小陽台,畢竟這是租給學生的宿舍,欄杆上上掛著幾件有個性的男性內褲,隨風飄揚。

  看著那些內褲,想起一些因為內褲掉下樓的趣事,嘴角忍不住上揚。

  不過來陽台的目的並不是要來看男生的內褲,所以他轉身,走向小陽台的角落,將童軍椅架好,然後坐下來看著對面的咖啡廳。

  對面的咖啡廳一向都是他來拿練習的畫面,素描、水彩、油畫等等,不同時段的人潮和天空,有著不同意境,而今天他拿起素描本,卻不急著翻開。

  他,今天就要畢業了,因為指導教授的邀請和推薦,即將離開這伴隨自己四年的風景,到國外見是更多國家的能手,和他們一起學習和比賽。

  湛藍色的眼眸看著咖啡廳外面擺設的露天座位,熟悉的位置上沒有坐著任何人,將視線往其中一扇窗戶內的座位看,那裡坐著兩位正在吃著糕點的女性,偶爾比手畫腳似乎聊得很開心,卻不是他想要看見的人。

  

  其實……他根本不認識對方。

  他的笑容中帶著一絲苦澀。

  他已經想不起來是從哪時候開始的事情了,為了讓畫技進步,偶爾是拿來當作散心的塗抹,只要天氣不錯,他總是拿著童軍椅和紙筆就到這個小陽台,拿對面的咖啡廳當主角,畫著。

  然後,開始注意到那抹綠色人影。

  或許是氣質,或許是對方總是出現在自己的畫裡面,讓他的視線無法離開。

  綠色頭髮的他,天氣好的時候會坐在咖啡廳外的桌子,點了一杯飲料打開筆記型電腦在上面不斷打字,就這樣坐了一個下午;天氣不好或者太冷,他會坐在咖啡廳靠窗戶的那個雙人座位。

  剛開始他曾懷疑過,怎麼就沒有人去趕他離開?就這樣任他霸占座位,不過偶然一次經過咖啡廳看見他銳利的眼神,就什麼都明白了,那生人物近的氣場足以解釋一切。

  自從注意到那個人開始,他畫裡的主角就從畫咖啡廳的風景換成對方。

  短髮的、穿著墨色西裝、頭髮略長綁起小馬尾、冬天穿大衣、使用筆記型電腦、看著書……等等模樣,用素描、用水彩一一的紀錄下來。

  然而,他並不認識對方,他不曾在學校裡聽說過這個人,也沒有刻意的尋找對方的來歷。

  就這樣,畫著一位不認識的人,直到畢業。

  他的朋友曾經問過,他是不是喜歡上了對方,他只是笑著反問,你會喜歡上一個只會出現在畫紙上的身影嗎?隱瞞了實話。

  畢竟,喜歡上一個身影這件事情,太荒唐,他對自己說。

  然後那些畫紙和畫冊,他全放在櫃子鎖了起來不讓別人看見,他對別人說那都是練習沒有什麼好看的,只有自己知道,他是怕被人從畫面中看出了什麼。

 

  看了咖啡廳好一會兒,還是沒有看見那個身影,他在心裡下了個決定。

  將童軍椅收了起來,帶著素描本和素描用具下樓,穿過馬路,走進咖啡廳裡面,在總是看著的那個位置的對面坐下,點了一杯咖啡。

  等咖啡送上來之後,他打開了手中的素描本。

  一頁一頁的慢慢翻著,每一張都是那個身影,那個……男人,直到最後一張才是空白的畫紙。

  畢竟是最後了,他對自己說,也該是換個角度來看這間咖啡廳,想像著他從這個位置上看著那個男人。

  他拿起素描筆,一筆一筆漸漸的勾勒出咖啡廳內部的裝潢……然而在他面前座位的地方,留了一片空白沒畫。

  就這樣吧,他想,或許他應該在昨天的時候問問對方,能不能當自己的模特而做個紀念之類的,就算會被當神經病也比讓他現在要憑空畫出來的好,因為他從沒在這種距離觀察過對方啊。

  他端起放在一旁的咖啡,試圖蓋過心中的苦澀。

 

  才放下杯子,一個人就直接拉開位置坐在他的對面,仔細一看就是那個佔滿他畫冊的那個男人。

  「你……」他愣愣的望著對方。

  「這裡是我慣用的位置,你可以繼續畫你的圖,我不介意。」第一次聽見他的聲音,略微低沉沙啞卻讓人無法忽視,和他的氣質,很合適。

  話語中透露,我沒有趕走你已經很寬容,坐這位置不需要經過你同意的霸道,平常時候聽見他一定會感到反感,而今天……就算了吧,這是難得接近對方的機會。

  「那我就把你畫進去了,我是今天美術系畢業的杏花君。」畢竟是最後一次了,以後也未必會再見到面,能在對方記憶中留下些什麼也好。

  「嗯,我叫默蒼離。」他低著頭打開筆記型電腦,沒有繼續接話。

  他從新拿起素描筆,仔細的將眼前的男人畫下來,把藏在許久的情感透過畫筆呈現,僅僅是黑白的畫面,留在腦海中也是最珍貴的紀念。

  為他不會結果,即將被掩埋的愛戀,畫上終點,每一筆都是如此沉重。

  畫總是有畫完的時候,他收起素描筆,將那張畫紙從素描本上撕下來。

  「謝謝你讓我畫你,這就當做謝禮吧。」他將紙遞給了對方,抱持著就這麼結束的心態。

  對方看了看畫紙上的提字,將畫收下來,卻是翻到背面的空白處,拿起點餐用的原子筆在紙上寫了一串字之後遞回來,說著:「撕下來的紙太沒有誠意,下次換一幅完整的畫送到這邊來。」

  他接過那張畫,愣愣的看著在背後那一串地址還有一個簽名,不能夠理解地皺起眉頭。

  「我兩年內都不會搬家,你可以慢慢想,那張畫你帶回去。」對方這麼說,然後地頭繼續看著他的筆記型電腦。

  「……好。」突如其來的變畫讓他思緒混亂,轉身結了帳後離開咖啡廳,沒有看見那男人抬起頭若有所思的看著他,帶著淺淺的笑容。

 

 

 

 

  一年後,他帶著一幅水彩畫,來到了那個地址,正式的認識了那位筆名叫作 孤鴻寄語的作家默蒼離,還當了他的作品的畫師。

  再一年,因為合作關係和為了省錢他和默蒼離住在一起。

  然後……還有許多的未來。

 

 

 

 

這應該算完結也不算完結,這篇只是想寫看看這樣的風格,然後讓自己最近莫名鬱悶的心情有個發洩的地方。

 

整體來說,是一個大文章架構概念的先行版(你在講什麼你知道嗎?這位太太?)

 

透露筆者小小的掙扎(?)

因為心情鬱悶的關係,所以,原本是沒有打算讓他們在一起的。

原本應該是杏花交給他之後,結完帳就離開,從此和默蒼離說掰掰。

在咖啡廳,一個人打字一個人畫圖就是他們最近的距離。

默蒼離在畫上看到的題字會叫做「最後的風景」這樣。

 

但是,我們默蒼離老大不肯,所以很豪邁的幫自己加戲。

「撕下來的紙太沒有誠意,下次換一幅完整的畫送到這邊來。」

↑↑↑(連人一起到他家,之後他會負責搞定的意思)↑↑↑

就這樣我換了結局,嗯。

 

希望這種風格和故事大家會喜歡。(鞠躬

蒼離視角可以慢慢等(他老大太高冷了我怕我寫不出來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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