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月依

灣家小寫手一枚,碼字極度緩慢。
寫自己喜歡的文,角色有時難免OOC,請小心拍打。

【默杏】認輸

  策天鳳坐在沙發上,手裡拿著剛出爐的樣本書,雙眼卻一直盯著坐在對面幫忙盤點數量的杏花胸口。

  盤點到一半,感受到奇怪視線得杏花抬起頭,發現視線來源之後,伸手在策天鳳面前晃了晃,「天鳳啊,你是咧看啥?書有什麼問題嗎?」

  發現這樣只是讓策天鳳用一種更複雜的表情看著他之後,杏花依靠同居幾年的直覺,策天鳳接下來的話會氣死自己,於是決定放棄這個話題,「既然你看起來沒事,那我就繼續去忙我的事情了,好好看你的書有沒有問題,不要又臨時換想法,你的編輯會哭。」

  「奇怪了,俏如來明明就是個好孩子,你別總是用磨練的理由欺負他。」搖了搖頭,杏花起身走回房間,離開策天鳳那令他感到奇怪的視線。

  該不會有什麼被看出來了?杏花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胸前,輕輕的搖了搖頭,那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
 

  策天鳳看著離開的杏花,想起了前幾天在與另一位作家神蠱溫皇一同受採訪後的私下談話。

  「你知道嗎?杏花他啊,胸口前面有一個名字,據說是他的靈魂伴侶。」原本只是點頭打個招呼便要離開,而神蠱溫皇卻語帶笑意的說出這句話,簡單,又有成效讓策天鳳打算離去的腳步停了下來。

  「杏花和我是大學同學這你應該知道,大四那年我、千雪和杏花一起參加活動,因緣際會一起泡了溫泉,那時候我和千雪發現杏花胸前那塊皮膚特別的不一樣,於是就問了。」溫皇在一起泡溫泉那幾個字多加著墨。

  說實話在明知道杏花與他是同居關係,還刻意提起靈魂伴侶這個只在傳說中的名詞,就是個赤裸的挑釁,溫皇的語氣也擺明了他是要看戲,卻讓策天鳳無法當作沒聽到。

  「杏花說,他成年那天,突然覺得胸口很痛,過幾天那裡便出現了一個名字,剛好杏花的養母是研究靈魂伴侶的學者,而他的養父也是我們當時的系主任為他特別做了個假皮貼在上面,不讓人看見。」溫皇笑了笑,雲淡風清的說:「於是我也不知道那裡寫了什麼字,無論我們怎麼問,杏花都不肯說那個名字是誰,但我還記得當時杏花說了什麼。」

  「靈魂伴侶已經是個快要消失的傳說,世界上不是靈魂伴侶也相伴到老的伴侶很多,不需要去在意,老師說,遮起來是為了避免有人知道後用這個來騙我,也希望我不要去在意這名字,選擇自己想選得便是。」溫皇還記得當時在煙霧瀰漫的溫泉裡,杏花的眼神和語氣有多麼認真,彷彿已經想過很多一樣。

  「但你不覺得可惜嗎?既然有傳說中的靈魂伴侶,怎麼會不想去找他呢?能不認為那是自己唯一的歸宿嗎?如果你沒發現的話那也很正常,據說老師後來改良的和真的皮膚一樣。」溫皇低頭看了一下手錶,抬頭語帶歉意但聽得出來那是藉口的說:「唉呀,在下去鳳蝶會來找人的,我先走了,期待有緣在會。」

  在轉頭回家之前,策天鳳已經想好應該怎麼「回報」溫皇的這份大禮,然後思緒便不斷的在靈魂伴侶這幾個字圍繞。

  他是有發現杏花胸前那塊皮膚有些不同,偶然問起杏花只是淡淡的說,因為那邊受過傷所以不同,策天鳳道是沒想過總是對他說實話的杏花,在這件事情上會欺騙他,還掩飾的很好。

  也或許是自己已經全然的相信他,才沒有對他的話存有質疑。

  

  策天鳳本身沒有任何靈魂伴侶的體質與徵兆,廣泛涉略各種書籍的他,不是沒有看見靈魂伴侶的這種傳說,根據那些廣泛被認為是假的徵兆,他一項都沒有,然而杏花卻有。

  依照杏花的個性,如果策天鳳是他的靈魂伴侶,他不會隱瞞,還會大方的告訴他,所以能判斷,策天鳳不是。

  可靈魂伴侶又如何,策天鳳有自信,就算杏花遇見了他的靈魂伴侶,最終還是會選擇與他一起,即使那是由天決定的靈魂伴侶。

  但這無法安撫,他現在心裡那暗湧的情緒。

  

  今天除了要準備新書的出版活動之外,還有一件終於決定的事情要和杏花說。

  所以人都知道他叫做策天鳳,畢竟他是用這個名字出版了第一本書、用這個名字與出版社簽約,讓這個名字跟了自己這麼多年,然後遇見杏花、與杏花在一起兩年、同居的三年,多年來他都是用策天鳳這個稱呼,然而在同性婚姻通過之後,他不想在停留在這個階段。

  而結婚證上必然不可能使用筆名登記,他也不打算讓自己的丈夫旁邊掛著只是個名號,結婚與否,那便是在這擾亂他心思許久的靈魂伴侶這件事上做個了結。

  

  在確定所有的書本、數量與活動流程沒有問題並且發了一些希望的建議之後,他走進了杏花的房間,看著在帶起眼鏡在電腦前面看著國外醫學手術交流影片的杏花。

  他走了過去,伸手用滑鼠在影片上按了暫停,這個舉動當然引起了專注於研究杏花的注意。

  杏花拿下了眼鏡,用手捏了捏眉頭得穴道舒緩雙眼疲勞,不解的看著在他眼前看起來嚴肅的策天鳳,「策天鳳啊,你今天的行為很奇怪,有什麼事情?」

  「我知道你有靈魂伴侶。」如同溫皇突然提起,策天鳳也用平淡如同等一下想要吃飯的語氣說出了這句話。

  杏花聽見的瞬間眼睛瞪大,這證實了溫皇並不是隨口說說,在杏花說出辯解或者其他話之前,他接了下去,「但我今天不是要跟你說這件事,我是想要問你,願不願意成為我法定上的丈夫。」

  「一定是溫皇跟你說的,難怪你最近一直盯著我的胸口看。」杏花想起了之前策天鳳參加的訪談活動,不用想一定是他那像看戲的同學會做出來的舉動。

  杏花自從知道他有靈魂伴侶的那幾年,在師母與老師的教導下,知道了靈魂伴侶除了已經成為了傳說,世界上沒有幾個人有靈魂印記之外,更知道了並不是所有人都會與自己的靈魂伴侶一起,甚至有人窮其一生也都找不到自己的靈魂伴侶。

  胸口那個名字,只會是個困擾,於是才有他大四那年的發言,大學畢業之後在醫院看過許多,他更是不認為靈魂伴侶代表了什麼,由自己選擇、兩人磨合後發展出自己的默契等等,能相伴到老的,才更符合靈魂伴侶一說。

  於是,在與策天鳳相遇之後,選擇與策天鳳在一起,都是由杏花自己的意識,即使偶爾策天鳳的一些舉動會他生氣、他的想法和舉動有時也會遭來策天鳳的反諷,但那也些最終也只是激發出不同想法的小磨擦,後來演變成奇妙的小情趣。

  他從不認為胸口那個名字能代表一切,能替他決定將來要與誰相伴過一生。

  「那你的答案呢?」

  「既然你都直接提了,那我沒準備戒指也只是剛好,反正我上手術台也不適合帶戒指。」杏花拐彎抹角的答應,他也想了一段時間,想說在這次策天鳳的活動結束之後再提。

  「那我得要告訴你一件事情,畢竟你不能跟一個虛擬的名字成為法律上的伴侶。」策天鳳……他這麼說。

  「啊?策天鳳不是你的名字?好啊,原來你不是用本名出書喔?我還一直以為策天鳳就是你的本名。」杏花說完疑惑之後便想通了,於是他看著眼前據說不叫策天鳳的準丈夫,「我看你平常也應的那麼順口了,那為什麼不乾脆趁機把本名也改叫策天鳳算了?」

  無視杏花那些故意調侃他的話,他開口,「我叫做默蒼離。」一邊說,一邊用電腦打出了那幾個字。

  默蒼離

  杏花看著那幾個字,再次瞪大了雙眼,腦子裡面一片混亂,轉頭去看那個與他相處多年並決定要相伴一生的人,「我靠,認真的?」

  杏花不管默蒼離有沒有給他什麼反應,他站了起來,一邊脫下上衣一邊去找他平常都藏起來分離假皮膚的藥水。

  「這個名字有讓你激動到以身相許嗎?杏花。」默蒼離看著杏花在他眼中像是過激的反應,隱約得想到了什麼,心中似乎有了些期待。

  「你惦惦。」杏花將藥水塗上胸口前的皮膚,走到了默蒼離面前,有點性急的他沒等藥水完全發揮效用就把那塊假皮膚撕下來,有點痛,皮膚一定紅起來的,但是那點疼痛不足以表達他現在心中的吃驚。

  默蒼離清楚的看見,那片長時間被隱藏不暴露在別人視線下的皮膚,現在有些泛紅,但上面清晰的有著三個字,像是用毛筆寫出來的名字,默蒼離,位置就在靠近心臟的那片皮膚。

  「好吧,反正既然是你就算被騙了我也沒關係,這下你別想賴掉我了。」杏花的思緒從混亂中緩了過來,笑著說。

  「你可以用一輩子來證明,我是不是說謊。」我認輸,默蒼離這麼想,誰知道到頭來是與自己爭?

  這次我輸得心甘情願。

  默蒼離難得笑著,低頭,往杏花胸口上,寫著名字的地方吻去。

  用嘴唇感受那肌膚底下的心跳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END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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